我隔着铁栅栏数到第七个哈欠时,走廊尽头终于传来锁链晃动的声响。潮湿的青苔味里混进一丝硫磺焦臭——是那巫师又在调配药剂。蜷缩在角落的公主突然直起腰,月光从气窗斜切进来,恰好映出她耳垂上那枚蓝宝石耳钉,像暗夜里突然睁开的猫眼。
一、地牢里的蓝宝石耳钉
三天前我在护城河里捞起这只耳钉时,水草缠着它划过我的护腕。本该冰凉的宝石沾着体温,这不对劲。更不对劲的是当我把它按在城墙砖上摩擦时,青石表面竟浮出淡金色纹路——这是王室血脉才有的印记。
- 关键线索:被施咒的耳钉遇水不沉
- 老铁匠说过:「真正的蓝星石会在月光下呼吸」
- 公主侍女的口供提到「殿下总戴着母亲留下的耳饰」
此刻耳钉在真正的月光下泛起涟漪状光晕,我握剑的手突然发烫。三年前在灰岩隘口,同样的灼烧感救过我的命——那次我鬼使神差地侧身,毒箭擦着喉结钉进身后树干。
时间 | 异常现象 | 后续事件 |
三日前 | 耳钉逆流漂动 | 发现密道入口 |
此刻 | 月光涟漪 | 守卫换岗间隙 |
二、会呼吸的铠甲
巫师把城堡改造成了活物。当我踩着排水管凸起向上攀爬时,石砖突然像肋骨般收缩,差点把我挤成肉饼。盔甲内衬的熊皮此时派上用场——老猎人教过,用油脂浸润的皮毛能在挤压时形成缓冲气囊。
最棘手的要数大厅那具会分裂的铠甲。我的剑锋削掉它左臂瞬间,铁手套突然膨胀成新的守卫。直到我发现它们都避着墙角的青铜火盆,才想起《龙焰纪事》里记载的「铸铁傀儡俱畏真火」。
- 用火把画出隔离圈
- 把酒囊里的麦酒泼向关节处
- 踢翻火盆引发连锁燃烧
当最后一个铁片停止扭动时,我盔甲缝里卡着的半片甲胄还在抽搐。这让我想起春天被斩断的蚯蚓,只不过金属的死亡更缓慢些。
三、毒雾中的华尔兹
塔楼顶层的绿雾浓得像融化的翡翠。我摘下臂甲试了试,皮肤瞬间浮起细密水泡。公主突然抓住我渗血的手腕,蓝宝石耳钉划过一道弧线。
「跟着光点移动。」她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我们像参加某种诡异的宫廷舞会,在雾气中踩着忽明忽暗的蓝光跳跃。后来才知道,耳钉的轨迹其实是毒雾浓度实时变化图。
舞步类型 | 对应区域 | 致命指数 |
滑步 | 东北角 | ★☆☆☆☆ |
旋转 | 中央区 | ★★★☆☆ |
踮脚跳跃 | 西南通道 | ★★★★★ |
巫师在楼梯转角布置的蛛丝陷阱差点让我们前功尽弃。那些细若游丝的银线在月光下根本无从察觉,直到公主的发梢被削去一缕。我解下染血的披风抛向前方,看着它被切割成飘扬的布条,突然想起集市上被风吹散的羊毛絮。
四、最后的咒语是心跳声
当巫师的法杖指向公主时,我的剑离他喉咙还有三寸。这个距离本该万无一失,如果他没有突然变成三个重影的话。黑曜石地面倒映出我们扭曲的身影,像被打碎的镜子。
- 左侧幻影的法杖尖端结霜
- 右侧的咒语带着硫磺味
- 中间的本体在吞咽口水
公主的耳钉突然发出蜂鸣。在某个瞬间,三个巫师的心跳声通过宝石共振传来——左侧的像啄木鸟敲击,右侧的如溪水潺潺,只有中间那个带着不规则的杂音,像破损的风箱。
我的剑刺入第三个心跳时,巫师的法杖正在绘制第五个咒文圈。他倒下时黑袍里滚出个青铜罗盘,指针死死指向公主耳垂的方向。后来我们在《北境古卷》里查到,这叫「血引罗盘」,专门追踪王室血脉。
黎明前的城堡安静得能听见露珠凝结的声音。公主解下耳钉抛进护城河,那道蓝光在水面划出的弧线,像极了巫师最后未完成的咒语。当我们踩着吊桥的咯吱声离开时,第一缕阳光正刺破东边山峦的轮廓。